成果速递 | 《中国支付清算发展报告（2023）》：支付产业发展助力乡村振兴

作为最重要的金融市场基础设施，高效的支付清算体系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中国人民银行在2023年支付结算工作电视会议上指出，要坚持“支付为民”，有效满足经济社会对安全高效支付服务的需求，全面提升支付服务实体经济和民生需求质效。由此，支付产业的发展也被赋予了更加重要的历史使命，亟待更深入地与国家战略层面的重大目标有效结合。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近年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解决好“三农”问题已成为关系国计民生的重中之重，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最为艰巨的任务之一。金融作为现代经济社会的“血脉”，在支持乡村振兴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其中，我国蓬勃发展的支付产业不仅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而且是最具生命力的金融创新领域之一，在助力乡村振兴中发挥了应有的功能。

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我国支付产业已经形成了多层次、多链条的复杂体系。在乡村振兴和农村普惠金融建设中，支付产业已经成为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农村金融是农村经济的核心，农村支付服务是农村金融服务的基础。深化农村支付服务环境建设，畅通农村支付结算渠道，加速资金周转，对促进农村金融服务改革升级，进而支持“三农”发展具有非常积极的作用。

我们研究发现，从农村地区的支付交易笔数看，无论是银行业金融机构处理的电子支付业务，还是第三方支付机构处理的网络支付业务，近年来都呈快速增长态势，其中绝大部分业务通过移动电话完成。可以说，移动支付已经成为农村支付服务的主力军。同时，各地积极推动移动支付便民工程向纵深发展，切实解决农村居民普遍面临的“数字鸿沟”问题。

客观来看，虽然农村支付环境与服务得到了持续改善，但仍然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第一，农村支付发展仍存在碎片化、不平衡的矛盾。在农村支付体系建设过程中，不仅要兼顾支付产业自身效率与安全，而且应匹配乡村振兴战略目标，充分满足不同经济主体的生产生活需求。

第二，对农村支付需求的发掘仍显不足。支付需求是伴随社会经济的发展而自然衍生的，支付服务也必须顺势而为。农村支付基础设施建设不能简单地局限于增加新型支付工具的数量，还应当更深入地探究多层次的涉农支付和“支付+”需求；不仅要优化支付工具传统的应用场景，而且要结合新农村建设拓展新的应用场景；不仅要满足个人侧、企业侧的需求，而且应关注日益增长的政府侧需求。

第三，农村支付供给的可持续性有待提高。就农村支付供给侧而言，一方面，参与各方要强化服务意识，提高合规经营管理水平；另一方面，要持续完善相应的激励引导和考核评估政策，助力农村支付服务机构优化成本收益结构，增强自身可持续发展能力。

第四，农村支付基础设施建设仍不均衡。整体上看，农村支付环境的区域性差异仍然比较突出。目前，农村支付仍以收付款等基本生活场景为主，缺乏具有深度、广度和黏性的消费场景，创新性不足。此外，农村产业支付尚未形成有效的模式，与农业数字化转型的结合不够，涉农对公支付发展相对缓慢。

第五，农村支付的区域风险状况差异较大。由于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各地金融服务体系建设以及风险防控水平存在较大差距。与发达地区农村相比，欠发达地区农村的支付风险更突出。

着眼未来，我们认为应该从以下层面着手推动农村支付市场持续健康发展。

第一，加强制度设计，统筹农村支付清算基础设施建设。支付基础设施的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金融服务的效率、深度和广度。提升农村支付服务能力，需要从参与主体、工具、标准化、互联互通等方面着手，综合施策，不断推动支付基础设施规范化和系统性建设，使其更好地服务农村经济增长和满足农村居民对优质支付服务的需求。

第二，加强监管与政策协调，形成各方合力。支付主管部门应调动行业协会和各类机构的力量，构建多层次的政策引导、评估、促进、补偿机制。政府决策应更多地着眼于欠发达地区农村的支付改革，强化“政策金融类”支付服务的保障，补齐特定的农村支付要素短板。此外，还应基于农村区域特色持续强化风险防范意识，完善风险预警和应急管理体系，加强对农村支付消费者的教育与保护，全面提升农村支付安全水平。

第三，打造激励相容的农村支付发展机制。一是应探索更加多元化的农村支付发展合作模式，实现商业利益与公共目标的有效结合；二是政府应重点开拓公共性的新型服务渠道，搭建惠农综合服务平台，助力市场机构拓展农村支付业务并降低成本；三是加快推动建设和完善数字化基础设施，为农村支付实现规模经济效应奠定基础；四是在巩固前期治理成果的前提下，基于合规与合理前提，鼓励在农村适度探索各类金融与非金融的“支付+”创新。

第四，提高服务效率，以支付为抓手推动农村数字化产融结合。新兴支付模式创新与数字化转型密切相关，推动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之一就是数字乡村建设，这也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要途径。只有充分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加快乡村经济细分领域的数字化升级，才能推进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未来农村支付发展的重点是在巩固个人支付服务成果的同时，着力探索产业链支付服务创新。

第五，优化服务效果，实现农村支付多重价值融合。农村支付服务消费者既有一般性的支付偏好，也有基于农村特色的需求偏好。通常来说，其关注的重点，一方面是支付服务提供者的信用等级、支付渠道与工具的安全性、支付服务的价格、支付的便利性、支付服务的稳定性等，当然对于农村中青年消费者来说，还追求新兴支付的吸引力和体验感；另一方面是与农村支付应用场景结合的情况，如农村居民生活、人员流动、创业发展的场景，乡村特色产业、园区、平台、链条的场景，以及特殊的农村政务场景、特定区域的保障性场景等，由此才能全面拓展和深耕农村支付的内在价值。

杨  涛  研究员，博士生导师，拥有中国注册会计师与律师资格证书。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支付清算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宏观金融与政策、金融市场、金融科技、支付清算等。长期从事金融理论、政策与实务研究，注重经济学、金融学、社会学、信息技术等跨学科交叉研究。近年来在各类学术期刊上发表大量学术论文，主编出版一系列重要报告与著作，主持众多具有理论和实践价值的研究课题，长期参与内报的写作并向相关部门提供政策咨询，积极面向行业和公众分析热点问题。荣获中央国家机关“五一劳动奖章”，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决策信息对策研究类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科技研究课题一等奖，中国支付清算协会优秀论文等各类奖项。

程  炼  经济学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金融评论》编辑部主任、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国际金融、金融地理与金融监管、支付清算等。

周莉萍  经济学博士、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副主任兼秘书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高级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货币理论、支付清算、金融市场等。

董  昀  经济学博士，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产业金融研究基地副主任兼秘书长、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金融科技、创新发展等。

《中国支付清算发展报告（2023）》系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支付清算研究中心）推出的系列年度报告的第11本。报告旨在系统分析国内外支付清算行业与市场的发展状况，充分把握国内外支付清算领域的制度、规则和政策演进，深入发掘支付清算相关变量与宏观经济、金融及政策变量之间的内在关联，动态跟踪国内外支付清算研究的理论前沿。报告致力于为支付清算行业监管部门、自律组织及其他经济主管部门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为支付清算组织和金融机构的相关决策提供基础材料，为支付清算领域的研究者提供文献素材。